零点十七分 一只瓢虫闯入我的房间 在黑暗之中制造噪音 并潜伏于吊灯表面 上帝要让它死 选择了我当刽子手 我在黑暗中自我谴责1分钟后 没能拒绝上帝的要求 它被击落于床上 仍尚未死透 在我寻找尸体时 突然用生命最后的力气飞走 然后在半空落下 从容就义 没有再颤抖 本可以死得干干净净 它却选择 但在我的白色床单上 留下一道暗红的血印 至少证明 到此一游 两张餐巾纸 是它柔软的的坟墓 马桶的一声冲水 是它最后的归宿 只包住没有挤压 是我胆小的仁慈 我清理完洗洗手 不带走任何痛苦